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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德拉主政后,在微软工作是怎样一种体验??

3月18日,雅虎北京研发;d中心被关闭,各大企业上演抢人大戏。北京各地的互联网创业公司都去参加了雅虎的员工招聘专场,但都没有微软招聘雅虎人才那么顺利低调。

与很多企业的艺术行为相比,微软来自雅虎的前高管甚至亲自带队,将雅虎员工召集在一起开会,直接将优秀人才吸引到了微软。然而,微软并没有在网上大肆宣传这一结果。

当我采访资深研发人员鲁旸时,微软亚太研发中心微软必应搜索研发工程师;d组,我了解到微软执行副总裁齐鲁,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研究院院长、微软亚太区研发首席技术官王永东;d集团,曾是雅虎高管并领导雅虎搜索团队多年。此外,微软和雅虎有着相似的国际背景,所以微软这次成功招聘也就不足为奇了。

虽然微软中国和微软亚太研发;d集团距离微软西雅图总部有几个时区的距离,任命微软新任CEO纳德拉的影响并没有因为距离而减弱。

来自台湾省的工在经历了大学和兵役之后,进入了台湾省顶尖的工业技术研究院,这是台湾省优秀大学生的典型轨迹。之后加入微软,在微软总部和微软台湾省工作了18年,负责从Word 5.0到Office 2013的微软核心产品。现任微软(中国)操作系统工程研究所高级主任。但是在北京工作并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由于各种原因,他的家人不方便来北京和他住在一起。

Skype已经成为他联系家人的主要方式,也成为龚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交谈中,龚告诉我,作为一名微软员工,他每天上午和上午的主要任务是通过Skype for Business联系美国总部,下午会和团队成员一起对自己的项目进行调研。此外,他每周两天至少会为自己预留半个小时。谁能知道这期间他的脑海里萌发了多少灵感和创意?

每天除了工作,他还在Skype上与家人视频通话,用科技的便利与家人保持精神上的联系。两岸血脉相连,让人倍感温暖。

第三位受访者是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研究员张冬梅博士。与龚相似,她也曾在微软的很多地方工作过,包括西雅图和北京的雷德蒙。当我问她是什么驱使她千里迢迢,她的回答是家人。不管她在哪里工作,最重要的是和她的老师在一起。

解决家庭和工作的平衡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微软员工显然把重视家庭的西方价值观带到了这里。微软的内部优势也说明了这一点。

与许多强制加班的互联网公司不同,微软实行弹性工时制度,不硬性要求员工的工作时间。至于健身房、洗衣房、浴室和免费饮料的好处,就不用多说了。

能体现微软中国特色的是家庭日和Open Office系统——将家庭成员带到公司工作,公司定期组织员工和家庭成员一起建群,这也是以微软为代表的美国大型互联网公司的特色。

所以当我问及微软中国和微软张冬梅总部的区别时,她首先说:

“我在雷德蒙工作了三年,在北京工作了十多年。感觉最大的相似就是统一的微软文化,以及在美国是什么样的文化。即使到了北京,离总部那么远,还是有很好的延续性。具体来说,无论是在雷德蒙还是在北京,微软的员工都非常的诚实和正直,这是毋庸置疑的。每个人都可以非常公开地接受别人的不同,尊重对方的意见。"

关注家庭甚至是一种延续。

当然,两地肯定有差异。龚和都认为,微软在中国的团队实际上比微软总部更有活力。龚对说道:

“美国正在更有条不紊地做事,希望有系统、有计划地做事。然而,相比之下,中国员工更有活力。有时候他们精力比较充沛,但也很愿意尝试各种新事物,喜欢创新,非常热情。为了防止它们超调,我有时不得不拉它们。即便如此,我认为这种大胆是我去大陆工作的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理由。也是因为我觉得中国市场太有活力,用美国的不可行。我需要一个非常热情的团队来做这样的事情。”

作为一个团队的负责人,龚不喜欢传统的上下级关系。事实上,当他看到中国员工非常有动力时,他没有继续鼓励他们,而是建议他们不要工作太努力,也不要加班太多。在他看来,工作就像一场马拉松,他不可能一直以冲刺的状态跑下去。

更年轻的员工是微软员工更有活力的原因之一。张冬梅提到,微软亚洲研究院一个不成文的内部口号是“努力工作,更努力玩耍”。

除了这里活力四射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微软亚太研发的另一个中国特色;d组是微软亚太研发打造的智能园区;d集团配备新风系统,智能监测PM2.5,让办公环境始终保持高品质空气质量,在北京真的很抢眼。

一个微软,两种氛围的采访过程中有一个小小的尴尬,我需要向这些研究“黑技术”的微软研究人员解释什么是“黑技术”。HoloLens、Skype Translator、RoomAlive等已发布的技术无疑是颠覆性的,我们的媒体圈称这些前沿技术为“黑科技”。

从事“黑科技”研发的张冬梅是这样看待“黑科技”的:

从创新的角度来说,微软。

从来不缺这样的东西,Xbox,Kinect, Hololens 以及 Skype Translator 等等都是很好的例子。从我们做研究的角度来讲,一方面我们的责任是要持续创新,而且要做得越前沿越好;另一方面,我们要积极与产品部门合作,把先进的科研成果转化到微软的产品中去。另外从公司的角度来讲,我们需要思考如何把公司的创新跟发展战略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张冬梅所在团队的研究方向是 Software Analytics,主要是从数据驱动的角度去研究软件领域里各种各样的具有挑战性的问题。她对自己的研究方向与时下热词如此评价:

“大数据是现在关注度非常高的一个热词,提到它,很多人的眼睛立刻亮了。我认为大数据最终要落到实处,数据从哪里来?什么样的数据? 有什么特点,如何发掘其中的价值,等等。我们专注于软件领域里的数据研究,不管数据大还是小。我们希望用我们的研究成果提高软件的质量,改善用户的体验,提高软件开发的效率。”

对于自己工作保持理性的认识,摆事实讲逻辑大概是这次采访中微软员工一致的语言特点。龚韵强平时爱好书法,刚好他现在领导的工作是 Windows Phone 上的输入法,牵强一点儿说,就是工作其实和爱好有一些相通之处,但是他并不愿意接受这种牵强:

“我觉得我的爱好跟我工作的关系会有一定程度的关系,但是我不会以兴趣当成做产品的决定。其实做产品最重要的是关注用户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产品?有时候把自己的喜好如果当成依据我觉得可能比较不合适,我们要根据产品本身决定应该做什么。”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于自己的工作没有成就感,龚韵强就现场给我演示了 Windows Phone 10 上的输入法,用过 WP 的人就会知道,WP 自带的输入体验很不错,而 WP 输入法和微软云计算技术结合之后,中文滑动输入法就能有更好的体验,注册 Windows Insider Program 的全球用户都可以抢鲜体验了。

比如在酷我音乐这个应用中输入 “shangqinglu” 的时候,云端给出的输入建议是“伤情路”,这是一首歌的名字;而当打开高德地图,输入 “shangqinglu” 的时候,云端给出的输入建议是“上清路”。也就是说,除了手机本地自带的词典之外,微软云计算能够根据输入法所处应用环境的不同,给出最符合当前环境的词汇选项。

微软必应搜索在中国推出了一个名叫“微软全球生活汇”的产品,现阶段是类似于杂志式的全球生活时尚类榜单,但是作者不是某一位或者某几位编辑,而是来自千亿级别的微软必应搜索大数据。通过对微软全球大数据搜索的筛选、处理与分析,产生一些对全球消费趋势和品牌热度的观察,并推荐给中国用户。

要获得这样的结论并不简单,首先得有丰富的全球数据资源,这是国内搜索引擎所不具备的条件,其次要有非常先进的机器学习和建模技术,以及机器翻译技术。

负责这个产品的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资深研发工程师杨璐说,微软有员工去日本出差,就在大众点评找日本餐厅,结果吃完就发现其实和国内的日料差不多。但是日本当地同事带他们去吃的就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说,海外有丰富的生活消费类数据,但由于语言、互联网使用习惯的限制,中国用户很难触及。现在随着出境与国际像交流的增多,中国用户迫切的需要知道全球的消费趋势与流行品牌。这让我们萌生了依靠微软的国际化数据,开发“微软全球生活汇”这样的大数据类产品的念头。

随后工程师团队以及产品经理一起对中国人的海外购物习惯进行了分析与研究。并推出了几期包括全球消费者最喜欢的保健品品牌、儿童出行用品品牌、巧克力品牌等品牌榜单。以及基于日本大数据分析而得到的,中国人最常去的三个旅游地——东京、京都和大阪的日本美食推荐,算是“全球生活汇”的一个番外篇吧。

杨璐的同事周全 也提到了微软的“30% 时间制度”:

“我们日常工作中,除了针对项目推进时时间比较赶,进度压得比较紧之外,其实我们更愿意给项目团队和每个工程师,都尽量的保留 30%、40% 的时间,让他们进行深入的技术钻研,因为尤其是在搜索这一块,它要求的技术深度比较深,所以我们尽量的把时间给大家留出来,探讨和钻研一些更加深入的技术领域。”

还有一个有趣的小细节是,杨璐在接受采访中,特别指出“微软全球生活汇”是产品经理、用户体验设计师与工程师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晶。不同职能的同事经常在一起头脑激荡,讨论产品的设计与定位。这种跨团队的紧密合作是前所未有的,也是现在微软最重要的企业文化之一。

纳德拉来了以后,我们像初创企业了

纳德拉就任 CEO 带来的改变显而易见,从外部来看,舆论评价趋于正面,并且股价也随之一路走高。那么微软内部怎么看待新 CEO 带来的变化呢?

回忆起两三年前的微软,微软必应工程师说是现在的微软让它们觉得是在干自己热爱的事情。

随着纳德拉对公司战略的调整,过往的一些积弊也不再是障碍,比如曾经以 Windows 为核心的策略,关于这一点,杨璐对比了微软的变化:

“以往在外人看来,会觉得微软“封闭”、“大公司”,而且不接受来自竞争对手和大环境传递进来的创新思维和创新想法。”

当放下了这种“大公司”态度之后,微软做出了很多“艰难的决定”,比如把产品送往 iOS 或者 Android 平台,将 .net 部分开源等等,恰逢当时的 Google 关闭了 Google Code,在这样的对比下,有人评价说,这是微软和 Google 拿错剧本了吗?

其实像杨璐这样的微软员工并不太在意外界的看法随着微软的转变而转变,只是觉得良性竞争和共存挺好,反倒是内部细节的变化更开发者_如何学JAVA让他欣喜。杨璐的同事周全提到了不久前发生在杨璐身上的事情:去年 11 月的时候,部门开始了一个项目,跟杨璐当时所处的项目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杨璐很感情兴趣,就跟周全提出额外参与这个项目。于是周全就吓唬杨璐,说这个东西要吃透,起码得花两个月,然后杨璐就抱着学习的心态参与了进来,而这以参与就是三个月,直到他完全吃透了这个项目。

杨璐回忆起这件事,给出的结论是,微软这段时间从之前的“项目型组织”转变为“学习型”组织,他说:

“其实这样的学习组织,我觉得不只是在微软,在任何一个互联网公司,包括百度、阿里巴巴、腾讯这些公司,其实都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只要你是从事互联网方面的开发,你都离不开“学习组织”的这个概念。”

如果说杨璐以及必应团队看到的是微软正成为一个“学习型组织”的话,那么龚韵强看到的,是微软从工程师“独裁”走向了开发、产品经理、测试、工程师之间的“均权”。

有意思的是龚韵强给自己改的笔名是“龚诚师”,虽然取自“以诚为师”,但是却谐音“工程师”,96 年到微软的时候,他觉得微软当时简直是工程师的天堂,这种气氛有好有坏:

“我就是喜欢微软在技术上面的追求。但是这么多年也看到了微软做了太多追求技术上面的努力,有时候可能太过于‘技术驱动’,但我们的初衷都是希望把产品做好。而这几年来,尤其是我们新的 CEO 上任以后,都可以看到微软在各个方面都在转型,并且是很彻底的转型。比如我们现在开发人员、产品经理和测试人员都是相对平等的,并没有谁更有话语权的问题。因为每个领域的同事从他们的角度看问题,能得出不同的结论,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当你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真正知道用户需要什么产品,我想这是最大的改变。”

到微软亚太研发集团采访的时候,恰好是每年一度的微软创新杯落幕颁奖的时候,大楼外面有不少大学生模样的人,其实不仅是创新杯,微软也一直在赞助和举办“极客马拉松”。其实这也是微软转型的一个缩影:强调敏捷开发和极客创新。

当然,纳德拉的到来,以及战略转变是这些内部变化的契机,背后的客观大势还是互联网时代的发展。以往那种像 Windows 或 Office 一两年才大迭代一次,把反馈集中处理的方式已然落后了,反倒是国内一些互联网企业根据用户反馈快速迭代的方式更为贴近趋势。而微软显然已经看到,并慢慢适应了这种趋势。

所以当用光盘发售软件的时代结束后,微软其实到了一个学习的状态,就像一位微软员工所说的:

“这个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实话实说,我们不光是跟国内的企业学习,也在跟国际上优秀的互联网公司学习,他们都是我们的老师,我们在这方面确实是把自己看成一个学生,把我们当成是一个初创企业,跟大家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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