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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精神病但没关系》;揭开韩国真实面,一个不同情弱者社会?

003010在韩国人看来,它不仅反映了真实赤裸裸的社会问题,试图扭转人们对精神疾病的负面印象和误解,还以精神病医院“没有不正常也没有不正常,只有发现,没有偏见”的座右铭鼓励我们放下偏见,接纳对方。

最近热播的韩剧003010,讲述了一对《告诉法官》的爱情故事。金秀贤饰演的主人公文刚泰是一名精神病院的护士。因为多年来忙于照顾病人和家里有智力问题的哥哥,她不相信自己有谈恋爱的可能。由饰演的女主人公高,是一个笼罩在家庭阴影下的童话作家。与童话给人的甜美印象相反,她的童话总是暴力而真实的——她的性格和童年的经历让她对爱情一无所知。然而,两个不懂爱的人相遇后,从开始的磨合到逐渐治愈彼此的伤口——浪漫的剧情和精神疾病的讨论,引起了台湾省观众的热议。

抛开那些浪漫的场景,我在看剧的时候注意到的是,三个主角,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韩国社会的缩影。下面,我将通过笔者在韩国生活多年的观察,尝试为读者提供不同的观剧角度。

(本文涉及部分情节,请酌情阅读)

魔女恋爱模式:我要得到我想要的。

在我的童话里,女巫更漂亮。谁说公主就一定善良美丽?如果你想和我一样漂亮,就告诉妈妈* * *我想成为一个漂亮的女巫。这是女主角高的经典开场白。也是因为这些话,那个找她要签名的女孩被吓哭了,却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这个看似怪异的情节,其实是基于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女主角的角色设定(虽然女主角的情况是否真的符合反社会人格的定义还有争议,但不是本文的讨论范围,这里暂且不谈)——有着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病态的自我中心,缺乏爱他人的能力,没有同情、自责、内疚等感情;但由于反社会人格对利益非常敏感,在判断关键决策时不容易受情绪影响,具有绝对利己主义的理性头脑。相反,他们在某些时刻很容易成功。

有些东西就算你再努力也无法完全断绝。所以,坚持是高尚而美好的。这是高对童话《虽然是精神病但没关系》的定义——即使女孩的脚断了,红鞋还在跳。反人格特质的人,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就会坚持到底,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在爱情中,为了达到追求的目的,我们也会努力满足对方的理想需求,并加以操纵。

这种拼命逐利的态度,与韩国的赢家社会出乎意料的一致。对韩国第一的崇拜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不惜一切代价进入顶尖的“天空名校”,毕业后进入三星财阀等。为了往上爬,什么都用光了。韩国社会认为,要想戴上皇冠,就必须承受沉重的负担。只要你能成为前5%,你就能成为人生赢家,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你要牺牲别人(学习是一场战争,做不到就只能死:韩国崛起背后的血泪代价)。

由朴海日和秀爱主演的韩国电影《虽然是精神病但没关系》于2018年上映,也描述了韩国民众对上流社会的向往:讲故事大学的教授张太君为了从政,卷入了一系列算计,而他妻子的美术馆副馆长吴秀燕成为了馆长。

当然,这并不是说所有的韩国人都有反社会人格,而是指出利己主义、争利等价值观,这些价值观已经深深植根于韩国社会的DNA中。

一家之主的枷锁,一个不同情弱者的社会。

只要我强颜欢笑,哥哥就会相信我是幸福的,哪怕是装出来的。反正微笑并不难。说这种酸话的人是男主角温刚泰。

作为一名精神病院的男护士,他以每月不到5万元新台币的工资独自抚养自闭症弟弟,甚至被环境所迫,认为他们会同归于尽。从小父母双亡,让文刚肩负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再加上儒家思想的深刻影响,韩国男性被赋予了更多的家庭和经济责任,负担之重可想而知。但与此同时,韩国也是一个不同情弱者的社会,即使在压力下也不能轻易开口——不仅是照顾重症患者家属的情况如此,普通家庭也有类似问题。从这个角度,我们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主人公的性格如此压抑。

至此,我补充一个与剧情无关,而是应韩国社会一家之主的要求而生的现象:鹅爸爸。意思是,为了让妻子陪孩子留学,他留在家里挣钱,每天回到一个空荡荡的家庭,忍受着孤独和寂寞,却依然全身心地投入,只求孩子高人一等。因为只有在孩子寒暑假期间,他们才有机会像候鸟一样,飞到国外与妻儿短暂团聚,所以才有此名。

如果是为了家里连飞机票都买不起的中下层,甚至可能沦为企鹅爸爸——不能飞也不能动,只能在孩子出国时挥手告别,忍受多年的辛酸。为了让孩子有足够的竞争力,韩国爸爸们不得不成为工作机器,独自在韩国赚钱,这样的“单身家庭”越来越多。据《红鞋女孩》报道,2000年全国单身家庭比例为15%,2019年跃升至29%,增加了类似鹅爸爸的族群。鹅/企鹅的父亲引发的社会问题,比如孤独导致的精神疾病,或者家庭成员的疏远,离婚率高,也间接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社会悲剧。

四分之一的韩国人患有精神疾病。

接下来要讨论的第三个角色是实力派演员。

吴政世饰演的、金秀贤的自闭症哥哥文尚泰──社会面对精神疾病的歧视态度,也是韩国亟需解决的问题之一。

  在OECD成员国中,韩国的自杀率最高,自杀的第一个原因正是心理因素。根据2019年精神心理福利项目支持小组的统计,精神疾病患者的自杀率比一般残疾患者的自杀率高3.1倍、比总体人口自杀率高8.1倍。而根据《pressian.com》新闻报导,调查了针对17种主要精神疾病的「终生流行率」为25.4%。换句话说,一生中经历过一次以上精神疾病的韩国人占四分之一,而患病率为11.9%,其中男性为12.2%,女性为11.5%。据数据估计,一年中更有高达470万人经历了心理健康的问题。(自杀共和国是如何炼成的?)

  不幸的是,来自社会的偏见,大大地影响了精神疾病患者的日常生活与治疗──每当精神病患者发生暴力犯罪时,偏见和歧视就会透过媒体报导等无限度蔓延。根据韩国最高检察院2017年12月的犯罪分析统计数据,精神疾病患者的犯罪率为0.136%,但同期该国人口的总体犯罪率为3.93%,比精神患者高出28.9倍。更精确的说,精神病患者的暴力犯罪率是0.014%,但是总人口的暴力犯罪率是0.065%,是精神病患者的五倍。然而,由于韩国媒体报导的重点是精神病患者的特殊案例,因此让人们产生精神病患者的犯罪风险要大得多的误解。

  日据时代开始的偏见:精神病患者是潜在犯罪者

  社会对精神疾病怀有偏见并非新闻,但为什么情况在韩国显得更为棘手呢?报导指出两个原因:首先是日本帝国主义时期强调的观念。在心理医学现代化之前,日本将精神病患者视作暴力和危险的族群,是应该被铲除的社会问题。其次,在1960年代和1970年代的韩国经济发展时期,国家以建设健康社会为目标,将精神疾病视为异常形象,连一些最轻微的患者也被视为潜在罪犯,需要与社会隔离,增强了人们对精神疾病的错误认识。

  直到今日,戴着有色眼镜的媒体对于精神病患者的报导方式,以及各种失真的描述,加剧了社会对其毫无根据的恐惧。实际精神疾病导致犯罪的风险非常低,但当今因社会偏见和歧视而遭受排斥和孤立的精神病患者却为此苦苦挣扎中。更甚者,由于存在偏见与污名化,一般人对精神病缺乏适当的反应,时常错过早期治疗的时间,等待程度严重到不可控制时、非治疗不可时,却为时已晚。在韩国,精神分裂症(DUP)发作后接受治疗的时间约为56周。这比世界卫生组织WHO建议的12周,足足多约5倍的时间;相较于其他国家,韩国在精神疾病治疗上的经费要多出许多。

  而谈到治疗,值得一提的是:在韩国,诊断和治疗心理健康的门槛仍然很高。特别是处于压力期的青少年,就算本身已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开发者_如何学编程健康问题并试图得到治疗,也会因为年龄的限制而受到拒绝,需要寻求法定监护人的同意与陪同才能就医。但在传统的观念之中,父母常常要求子女自我克服,甚至想要治疗还可能变成一场家庭革命。为了避免可预想的困难,大多数年轻人隐忍漠视,但最后却造成病情加重,也是韩国青少年自杀率成为世界第一的其中一项原因。

  没有正常与不正常,只有发现而不是偏见

  《虽然是精神病但没关系》看在韩国人眼里,不仅反映出了真实赤裸的社会问题、试着扭转人们对精神疾病的负面印象与错误观念,更以没关系精神病医院的座右铭没有正常与不正常,只有发现而不是偏见,鼓励我们抛开成见,接纳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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